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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名家专栏】寇准的大忠之节

※发布时间:2017-4-23 15:16:30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寇准是什么样的人?与他同时的宰相毕士安说“寇准是正直、有大节的人”,“他做事情只考虑是否对国家有利,从不计较个人得失,他对自己要求严格,都遵循,所以嫉恶如仇”(《宋史》卷二百八十一《毕士安传》)。寇准是什么样的人?与他同时的宰相毕士安说“寇准是正直、有大节的人”,“他做事情只考虑是否对国家有利,从不计较个人得失,他对自己要求严格,都遵循,所以嫉恶如仇”(《宋史》卷二百八十一《毕士安传》)。

  比寇准小一辈的家范仲淹(989—1052年)说他是天下中的“大忠之臣”(范仲淹《杨文公写真赞》,《范文正公集》卷五)。什么叫“大忠”?“大忠”就是对江山和天下的忠诚!与“大忠”相对的,是“小忠”,“小忠”是对个人的忠诚。“小忠”说话、办事,时事都要顺着个人的意思;“小忠”对,永远躬着身子、仰着头、满脸堆笑,以45度角仰视之。“大忠”对,是平视的,甚至是俯视的,他们的所占据的比个人高,“大忠”考虑问题的出发点永远是、社会稳定、民生幸福。如果错了,“小忠”会跟着他走,“大忠”则会豁出身家性命来,努力把拉回到正确的道上来。

  这样的一个寇准,是不招人喜欢的。看见他都紧张,心里有鬼的官员听见寇准要上殿,两条大腿直哆嗦。然而,这样的一个寇准,却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、国家命运。

  景德元年(1004年)闰九月,辽承天皇太后与圣率领几十万大军南下侵宋,很快就越过边境线,推进到黄岸,直接到首都开封。形势危急,五封加急战报连抵开封。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战时宰相寇准力排众议,帮助确立了正确的应敌策略——亲征。

  御前会议上,寇准提出,必须亲征,到前线去。既然辽朝的皇太后和都来了,那么宋朝的最高领导人也没有理由!然而,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勇气,胆看出了内心的恐惧,主张南逃来避敌锋芒,更多的人在观望,而真则报以长时间的沉默。宝贵的时间一点一点逝去,对敌大策悬而未决,真却站起身来,想要起驾回宫,用拖延来逃避责任。怎么办?如果的胆怯,那必然是“大势去矣”。辽朝大兵压境,本来就惶惶,倘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了宫,那么,那帮胆小的大臣回到家的头一件事必定就是行李、送走妻儿,到时候,开封城必然会四起、社会动荡。而宋朝实行的是“更戍法”,边境上没有长期驻军,守军大部分都是从开封派去,轮流守边的。他们的家属都在开封,开封一乱,还有谁会奋勇作战呢?!可以怕,但不能躲,不能逃!危急关头,寇准果断上前,拦住真,引导他重新落座,终于商定了亲征大计。

  “亲征”大计已定,然而,真要实现又谈何容易!调兵遣将已毕,亲征大军即将启程,开封的星象爱好者却从天上读到了一些特殊的信息:,亲征不利。一时间,暗流涌动,摇荡。这哪里是?分明是胆们在迎合的胆怯。当此之时,两位宰相毕世安和寇准展现了:毕世安病重,无法扈从,表示愿用生命来承当的预言,因为传来的信息还有另外一种解释,那便是“大臣死亡”。毕世安发誓用生命来粉碎“亲征不利”的预言,而寇准则引导着真踏上了亲征。

  漫漫亲征,胆在不断制造“逃跑”的噪音,随之左摇右摆,而寇准就像是巍巍高山,亲征线不,终于把“推送”到了前线。

  亲征的预定目的地是横跨在黄河上的城市——澶州,从开封到澶州,是五天的行程。两天之后,亲征大军抵达韦城,距离澶州只有两天的程了。真却停下了亲征的脚步,在韦城逗留了整整两天。的护驾军队尚未及时赶到,而契丹主力正在距离澶州只有140华里的大名。真感到了恐惧,而这种恐惧迅速成逃跑的论调。

  身边的女人说:“那帮大臣要把官家带到哪儿去呀?为什么还不赶紧回京师呢?!”真当面问寇准:“南巡如何?”南巡,去金陵,其实就是逃跑的雅称。

  寇准感到无比的,他说:“给陛下出这个主意的人,说话简直就像老头和女人一样胆小。现在敌人在步步紧逼,天下惶惶,陛下只能进尺,退一寸都不行。守军,正日日夜夜盼望着的銮驾,皇上一到,必然是士气百倍。倘若陛下往回走,不用多了,几步就行,必然是万众!到时候,敌人乘势进攻,陛下就是想去金陵也到不了了!”

  为了真,寇准请出了老将高琼。高琼提醒真:“随驾军士的父母妻子都在京师开封,他们肯定不愿意丢下妻儿老小往南方去,如果陛下往南走,那他们半上就都跑光了。陛下还是赶快驾幸澶州吧!我们都愿意,破敌不是难事!”

  磕磕绊绊,几经周折,寇准终于把他的带到了亲征的目的地——澶州。在最后关头,真的胆怯病再度发作。澶州南北两城,跨河而立,中间以浮桥相连。真到了南城,便自以为功德,打算到此为止。这实在是胆小之极也可笑之极。南城和北城,就隔着一条封冻了的黄河,安全程度能强到哪里?躲在南城以策万全,不过是虚假的心理安慰罢了。然而,渡河还是不渡河,对于士气、的影响,却是天差地别。渡河是寇准的既定方针。既然都到河边了,焉能不过!

  寇准请求真过河,驾幸澶州北城,他说:“陛下不过河,(那就是说明仍然不安全,朝廷对还是没信心),老百姓的心就还是惶惶的,对敌人也不能有效,不足以立威决胜。而且,各地来勤王护驾的军队正在陆续赶到,您还担心什么呢?”

  老将高琼坚定地站在寇准一边,说:“陛下要是不到北城,老百姓就像没了爹妈一样(无依无靠)。”枢密院副长官冯拯嫌高琼说话粗俗。高琼大怒,反唇相讥:“敌人的骑兵布满了原野,大人为什么不赋一首诗来退敌呢?”

  真终于过了黄河,登上澶州北城的门楼,在黄边、澶州城最高的地方竖起了黄龙旗。十几万大军山呼,声闻数十里,气势百倍,震得辽兵。亲征鼓舞了士气,改变了宋朝在战场上的被动局面。

  最终,宋辽双方通过谈判达成了共存双赢的和平协议,开始了一段长达120年的和平交往时期,没有人会否认寇准对于宋辽和平的缔造之功。范仲淹赞美他:“能左右天子,如山不动,却戎狄,保社,天下谓之大忠!”54年之后,王安石(1021—1086年)出使契丹,途径澶州,抚今追昔,写诗他:“欢盟以此至今日,丞相莱公功第一。”莱公是寇准的封爵。

  就长远的历史贡献而言,“大忠”当然大于“小忠”。然而,就个人的前途而言,“大忠”所冒的风险则要比“小忠”大得多。范仲淹、王安石都是寇准在上的后辈,范仲淹比寇准小27岁,王安石小59岁。在范、王的心目中,寇准是偶像级家。在他们所生活的时代,景德元年(1004年)的亲征已经定格成为历史,时间洗磨了细节,凸出了轮廓,亲征的意义、寇准的贡献都已经成为,所以范仲淹会说“天下谓之‘大忠’”,王安石会说“丞相莱公功第一”。但是,当我们试着回到当年亲征的现场,就会明白,寇准之“左右天子”是甘冒了怎样的风险。

  寇准最大的风险,当然是对的和得罪。他在逼着做不情愿做的事情;当真几次犯犹豫的时候,寇准都毫不留情地予以了尖锐的。这些做法,会给真的心理造成怎样的影响?真本来就觉得寇准这个人脾气不好、比较骄傲;亲征上的直接冲突,必然会“坐实”真对寇准的负面印象,加深真对寇准的“不喜欢”。而这种不喜欢,在危机过后,是很有可能对寇准造成巨烦的。

  寇准的另外一重风险,来自他对真身边“逃派”人士的打击。寇准对“逃派”人士的,是火药味十足的。比如,他说过“那些主张陛下逃跑的人都该砍头”。而这些“逃派”人士都是谁呢?他们有副宰相一级的,有身边心爱的女人。大敌当前,这些人可以把对寇准的暂时藏在心里,但是,一旦形势好转,这些人就会把的冷箭放出来。

  从开封到澶州,7天300里,漫漫亲征,寇准把和国家带上了正轨,带向了胜利,也在自己未来的上挖了坑、埋了雷。那么,这些“坑”和“雷”是否可以避免呢?比如,寇准能不能调整他对真说话的语气?当他提到那些“逃派”人士时,他能不能用词客气一些、语气委婉一些呢?想来想去,答案仍然是“不能”。行大事者不顾小利,如果寇准能够想到这些细节问题,那他就根本不可能把带到澶州了。当的想法和江山的安危发生冲突的时候,作为“大忠”,寇准只能站在江山这边,得罪和他身边的“小忠”无可避免,而此后的风险也必须承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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